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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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009
可愛貓貓！不怕困難！
舒成行走後，楚禾陽一家人又恢覆之前對楚黎不冷不熱的態度。
他們倒是履行承諾，每天將飯菜放到門口。
只是每次都不敲門，時間有早有晚，楚黎一旦出去晚了，楚禾陽會直接把沒碰過的飯菜端走；
這些天，楚黎躲在房間，把原主書櫃上的書看了個遍，大概是他上學不方便，原主給他列了一個學習表，上面都是將要用到的書籍。
楚黎看著這具身體的年齡也不小了，身份證上寫的是二十一歲，按照地球的年齡換算，就算上學，上的也應該是大學，可學習內容卻讓他不敢茍同，之前書架上的那一堆什麽《Omega守則》《如何照顧好自己的Alpha》《生育指南》，竟然拿是他上課要用到的書。
簡直不可思議。
可比起讓人糟心的學習內容，這個家更讓他難受。
他想快點去上學。
可隨著上學期限臨近，一件麻煩事也逐漸逼近眼前。
楚黎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小貍花。
先前他只是一時心軟放小貍花進來，可這只貓實在是太會順桿爬，進來之後，就賴著不走了。
它有時候晚上會出門「捕獵」，天亮後準點回來，有幾次楚黎也嘗試著把它關在窗戶外面，可貍花貓哪裏都不去，就蹲在外面拼命叫他，他怕被楚禾陽一家聽到，每次都不得已把窗戶打開，放它進來。
如果這是自己家，養著這只小貓也沒什麽，可這不是他的家，過段時間，他就要去外面上學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，更不知道到底回不回來。
楚黎撓撓小貓咪的爪子，小貓就躺在桌子上，收著爪子跟他玩，看它無憂無慮的樣子，楚黎十分煩惱。
“小貓咪，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？出來這麽多天，家裏人不會擔心嗎？”
楚黎奶奶家以前養貓，就是散養的，貓咪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裏曬太陽睡覺，偶爾出去玩。
它該不會其實是哪家人養的貓，自己跑出來了吧？
楚黎不確定，但他不能帶它去學校。
時間越拖，越靠近上學的日子，出發的前一天，一件事情，促使楚黎下定了決心。
早上，楚黎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，一睜眼，就見小貓咪蜷縮成一團，趴在自己枕邊。
大概是被他的動靜驚醒，原本沈睡的小貓咪發出「呼嚕呼嚕」的聲音，貓卻沒動，仍舊盤得圓潤。
楚黎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它的貓，可就在這時，房門忽然被人推開——昨天晚上，楚黎忘了關門了。
推門的人正是楚禾陽，他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真的能把門推開，一時楞在原地。
楚黎卻被驚出一身冷汗，一個機靈挺直身子，坐了起來。
他心臟狂跳，在楚禾陽看到小貍花之前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小貍花。
楚禾陽狐疑地站在門口，聳動了一下鼻子：“什麽味道……楚黎，你別是背著我們，偷偷在家裏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吧。”
“沒有。”楚黎剛睡醒，腦子還轉不過來，抿著唇冷硬的說了這麽一句後，又反問道：“你來幹什麽？”
楚禾陽一聳鼻子，道：“問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出去置辦上學用的物品……”
說著，他慢慢走進來，一邊狐疑地打量著房間。
忽然，他看到了地上的一撮貓毛，蹙眉道：“那是什麽……”
“沒什麽……”楚黎見他一步步靠近，心提到了嗓子眼。此時，睡在他枕邊的小貍花似乎聽到動靜擡起頭，楚黎心更提起，唯恐小貍花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音。
還好，小貍花非常懂事，安安靜靜地窩在他身後。
眼見楚禾陽還在靠近，楚黎冷聲呵斥道：“我不去，你出去！誰讓你進來的！”
他實在是太兇了，楚禾陽被嚇了一跳，整個人一縮，不敢往前了。
但他還是看了楚黎一眼，道：“你別偷偷摸摸在家裏養什麽東西……我警告你，要是被我們發現……”
楚黎冷著臉：“出去！”
楚禾陽見他真的發怒，不敢再逗留，灰溜溜地走了。
楚禾陽走後，楚黎才松了一口氣，他低頭看看已經從枕頭上站起來，正在伸懶腰的貍花貓，心裏一陣後怕。
還好，楚禾陽被嚇走了……要是剛才小貍花出聲，被他發現……楚黎皺眉，不敢細想下去。
他一直在煩惱自己該怎麽處理小貍花，這次楚禾陽的誤闖，更讓他堅定了決心。
他要「趕走」小貍花。
沒辦法，他帶不走它，貓貓自己在外面，也比面對楚禾陽一家安全。
而且，它剛來的時候，就已經是一只大貓了，有一定的生存能力，讓它走，比落入楚禾陽一家手中好一些。
楚黎知道自己的決定不是最優解，可他沒有別的辦法。
中午，趁著小貍花出去解決個貓問題時，楚黎悄悄關上了窗子。
這樣，等它再回來，也不能再進來了。
結果，半夜楚黎就被外面的貓叫聲吵醒，他迷迷糊糊睜開眼，看到小貓咪趴在窗戶對面的矮墻上，十分委屈地朝著他這邊：“喵-嗚——”
“喵嗚——”
“喵——嗚——”
他從來沒聽過貓可以叫得這麽百轉愁腸，仿佛他是什麽始亂終棄的負心人一樣，楚黎被它叫得實在睡不著，只好坐起身，朝著窗戶外面看：“小貓咪，我這裏不是你的家，你快走吧，回你自己的家去吧。”
小貓咪根本聽不懂他的話，堅持從矮墻跳到了窗邊。
窗臺很窄，根本容納不了它的身體，它就緊貼著窗戶玻璃，眼巴巴地看向楚黎。
楚黎：“……”
這可怎麽辦啊，誰能頂得住小貓咪這樣的眼神。
楚黎好無奈好無奈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，敞開窗戶的一角，伸處一根手指，悄悄摸了摸小貓咪軟綿綿的屁股。
結果小貓咪就故技重施，屁股使勁往裏拱，想到他的房間來。
楚黎：“……”
他終究還是狠心，把小貓咪推出去，關上了窗。
為了防止它看到自己一直叫，他又伸手，把窗簾拉上。
我不在家我不在家我不在家。
別看了！不會放你進來的！
楚黎冷硬著心腸躺在床上，聽著外面小貓咪的叫聲，竟然也漸漸睡著了。
而趴在外面的小貓咪一臉哀怨。
兩腳獸什麽的qwq都好反覆無常啊！說好了要做你的貓，怎麽一轉臉就不認貓了呢？是怪它平時清理的不夠幹凈，不香香嗎？
小貓咪直線的腦子也想不出什麽別的答案，被拒絕之後也不肯走，就蹲在矮墻上舔自己，把自己收拾得幹幹凈凈之後，它又期待地看著窗戶裏，希望裏面的人能打開窗戶，放它進去。
而楚黎，卻已經睡著了。
他的發情期跟正常的發情期不太一樣，畢竟他是生病導致的。
跟自己Alpha分開後，沒了信息素的滋養，他的夜變得難熬起來。
睡，還是能睡得著的，可睡著以後，身體深處滋生出一種渴望，將他又拉回那天黑暗的小巷。
楚黎上輩子總生病，也沒談過戀愛，不過他應該是喜歡女生的，被男的……睡這種事情，是他從來沒想過的。
那個不知名的Alpha真的很兇，他身體上隱晦的傷口，一直到一周後才勉強恢覆，再加上他當時信息素暴走的不正常狀態，那一晚應該給他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才對。
他怎麽會在夢中回味，還不是那種充滿恐懼抵觸的回味……而是……
緊緊相貼的肌膚，又或者是耳旁起伏的喘息。
都讓人覺得暧昧，或者說……舒服，渴望。
可為什麽會這樣？
一直到早上醒來，楚黎都沒想明白。
他躺在床上，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，他以前看男人的身體也沒感覺到什麽欲望啊，怎麽重活一世，就變成gay了？難道這個什麽ABO的威力這麽大？
不等楚黎想明白，外面的小貓咪就拖長了聲音：“喵嗚——”
像是在跟楚黎打招呼。
它竟然還沒走。
楚黎真是又感動又無奈，他知道小動物最會得寸進尺，用自己的萌瓦解人類的意志後，就順桿爬，讓人類再也沒有辦法拒絕它。
可他真的沒法收養它，他開始後悔那天一時心軟，放它進來了。
楚黎分給它一點食物，卻沒再放它進來。
今天是離開楚家的日子，他記得很清楚。
他強迫自己忘記小貓咪的事，等他把所有要用到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，已經快上午十點了，沒吃早飯的肚子餓得咕嚕嚕叫。
楚家人從來不給他送早飯，楚黎便準備喝口水，出去問問他們什麽時候出發，結果一轉身，又看到趴在矮墻上的小貓咪。
它還執著地看著屋內。
楚黎沒辦法了，走到窗邊，打開窗戶的一角，對它說：“你走吧，今天之後我就不住在這裏了，這家人不喜歡你，你再過來，會挨打的。”
小貓咪豎起耳朵，仿佛聽懂了什麽——這只兩腳獸的家人很兇，會打貓！兩腳獸也不喜歡他們，從今天開始，就不跟他們一起生活了。
兩腳獸叫它走，但這怎麽可能！
它認準了這只兩腳獸，絕對不會走！它要對他負責！
哼，就算兩腳獸不肯養它又怎麽樣！可愛貓貓，不怕困難！一定會有辦法的。
小貓咪深深看了楚黎一眼，終於掉頭離開。
看著它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，楚黎松一口氣的同時，又覺得失落。
楚德岳今天只請了半天假，他們下午三天出發，大概五點左右能到達那個什麽Omega學院。
可比楚德岳先到的，竟然是楚禾陽的信息素匹配度檢測書。
之前在學校體檢時查出的數字不太多，但也沒有差很多，他和舒成行之間的匹配度竟然是百分之九十五，跟在學院檢測的一樣！
收到檢測書的那一刻，楚禾陽高興得要尖叫起來，這麽高的匹配度，那他和舒成行結合，是不是能生下最優秀的S級Alpha或者Omega？
舒家一定會盡快為他們安排訂婚的！
一想到要嫁給舒成行，楚禾陽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，還好祝薇在旁邊攔了他一下：“別叫，被裏面那個聽到了怎麽辦？”
楚禾陽這才想起，楚黎還在家裏。
又想到舒成行對楚黎的特殊態度，楚禾陽委屈地扁了扁嘴：“媽媽，我一定得跟他去同一所學院嗎？萬一他要是出爾反爾，繼續勾搭成行怎麽辦？就不能想個法子，讓他別去學校嘛。”
“這……”祝薇面露難色，他們之前都答應楚黎了，臨時一天反悔，他肯定不會接受啊。
要是放在以往，祝薇肯定會順從自己兒子的意思，可自從楚黎被標記後，他整個人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，不再像以前一樣對他們唯命是從，每次面對楚黎時，祝薇總有種微妙的慫，讓她不太敢做出過分的事情。
楚禾陽卻抱怨道：“之前是怕他鬧出事來，驚擾了舒家，現在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，他還能鬧出什麽幺蛾子？別讓他去了吧，媽媽，好不好？”
祝薇根本經不住自己兒子撒嬌，遲疑道：“那你去跟他說說？”
楚禾陽也猶豫，但一想到將來上學時也要跟楚黎擡頭不見低頭見的，他還是一咬牙，道：“好，我去跟他說。”
楚禾陽是慣例的不敲門，今天要出發了，楚黎就沒鎖門。
他推門進去時，楚黎正坐在床上跟人打電話，聽到門口的動靜，他冷著臉將端腦放在一邊，起身道：“什麽事？”
楚禾陽一對上楚黎冷冰冰的神色，就有點發怵，可還是硬撐著，沖他大聲道：“你今天不要跟我一起去學校了！”
作者有話說：
趕走小貍花就是為了寫這個天天晚上被貓蹲窗戶的情節，一切都是我的私心，別罵主角別說他始亂終棄！！請勿代入現實qwq。
本章小貍花的行為全部都是有原型的，如有雷同……那你們家貓也挺黏人qwq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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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愛貓貓！不怕困難！
舒成行走後，楚禾陽一家人又恢覆之前對楚黎不冷不熱的態度。
他們倒是履行承諾，每天將飯菜放到門口。
只是每次都不敲門，時間有早有晚，楚黎一旦出去晚了，楚禾陽會直接把沒碰過的飯菜端走；
這些天，楚黎躲在房間，把原主書櫃上的書看了個遍，大概是他上學不方便，原主給他列了一個學習表，上面都是將要用到的書籍。
楚黎看著這具身體的年齡也不小了，身份證上寫的是二十一歲，按照地球的年齡換算，就算上學，上的也應該是大學，可學習內容卻讓他不敢茍同，之前書架上的那一堆什麽《Omega守則》《如何照顧好自己的Alpha》《生育指南》，竟然拿是他上課要用到的書。
簡直不可思議。
可比起讓人糟心的學習內容，這個家更讓他難受。
他想快點去上學。
可隨著上學期限臨近，一件麻煩事也逐漸逼近眼前。
楚黎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小貍花。
先前他只是一時心軟放小貍花進來，可這只貓實在是太會順桿爬，進來之後，就賴著不走了。
它有時候晚上會出門「捕獵」，天亮後準點回來，有幾次楚黎也嘗試著把它關在窗戶外面，可貍花貓哪裏都不去，就蹲在外面拼命叫他，他怕被楚禾陽一家聽到，每次都不得已把窗戶打開，放它進來。
如果這是自己家，養著這只小貓也沒什麽，可這不是他的家，過段時間，他就要去外面上學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，更不知道到底回不回來。
楚黎撓撓小貓咪的爪子，小貓就躺在桌子上，收著爪子跟他玩，看它無憂無慮的樣子，楚黎十分煩惱。
“小貓咪，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？出來這麽多天，家裏人不會擔心嗎？”
楚黎奶奶家以前養貓，就是散養的，貓咪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裏曬太陽睡覺，偶爾出去玩。
它該不會其實是哪家人養的貓，自己跑出來了吧？
楚黎不確定，但他不能帶它去學校。
時間越拖，越靠近上學的日子，出發的前一天，一件事情，促使楚黎下定了決心。
早上，楚黎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，一睜眼，就見小貓咪蜷縮成一團，趴在自己枕邊。
大概是被他的動靜驚醒，原本沈睡的小貓咪發出「呼嚕呼嚕」的聲音，貓卻沒動，仍舊盤得圓潤。
楚黎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它的貓，可就在這時，房門忽然被人推開——昨天晚上，楚黎忘了關門了。
推門的人正是楚禾陽，他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真的能把門推開，一時楞在原地。
楚黎卻被驚出一身冷汗，一個機靈挺直身子，坐了起來。
他心臟狂跳，在楚禾陽看到小貍花之前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小貍花。
楚禾陽狐疑地站在門口，聳動了一下鼻子：“什麽味道……楚黎，你別是背著我們，偷偷在家裏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吧。”
“沒有。”楚黎剛睡醒，腦子還轉不過來，抿著唇冷硬的說了這麽一句後，又反問道：“你來幹什麽？”
楚禾陽一聳鼻子，道：“問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出去置辦上學用的物品……”
說著，他慢慢走進來，一邊狐疑地打量著房間。
忽然，他看到了地上的一撮貓毛，蹙眉道：“那是什麽……”
“沒什麽……”楚黎見他一步步靠近，心提到了嗓子眼。此時，睡在他枕邊的小貍花似乎聽到動靜擡起頭，楚黎心更提起，唯恐小貍花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音。
還好，小貍花非常懂事，安安靜靜地窩在他身後。
眼見楚禾陽還在靠近，楚黎冷聲呵斥道：“我不去，你出去！誰讓你進來的！”
他實在是太兇了，楚禾陽被嚇了一跳，整個人一縮，不敢往前了。
但他還是看了楚黎一眼，道：“你別偷偷摸摸在家裏養什麽東西……我警告你，要是被我們發現……”
楚黎冷著臉：“出去！”
楚禾陽見他真的發怒，不敢再逗留，灰溜溜地走了。
楚禾陽走後，楚黎才松了一口氣，他低頭看看已經從枕頭上站起來，正在伸懶腰的貍花貓，心裏一陣後怕。
還好，楚禾陽被嚇走了……要是剛才小貍花出聲，被他發現……楚黎皺眉，不敢細想下去。
他一直在煩惱自己該怎麽處理小貍花，這次楚禾陽的誤闖，更讓他堅定了決心。
他要「趕走」小貍花。
沒辦法，他帶不走它，貓貓自己在外面，也比面對楚禾陽一家安全。
而且，它剛來的時候，就已經是一只大貓了，有一定的生存能力，讓它走，比落入楚禾陽一家手中好一些。
楚黎知道自己的決定不是最優解，可他沒有別的辦法。
中午，趁著小貍花出去解決個貓問題時，楚黎悄悄關上了窗子。
這樣，等它再回來，也不能再進來了。
結果，半夜楚黎就被外面的貓叫聲吵醒，他迷迷糊糊睜開眼，看到小貓咪趴在窗戶對面的矮墻上，十分委屈地朝著他這邊：“喵-嗚——”
“喵嗚——”
“喵——嗚——”
他從來沒聽過貓可以叫得這麽百轉愁腸，仿佛他是什麽始亂終棄的負心人一樣，楚黎被它叫得實在睡不著，只好坐起身，朝著窗戶外面看：“小貓咪，我這裏不是你的家，你快走吧，回你自己的家去吧。”
小貓咪根本聽不懂他的話，堅持從矮墻跳到了窗邊。
窗臺很窄，根本容納不了它的身體，它就緊貼著窗戶玻璃，眼巴巴地看向楚黎。
楚黎：“……”
這可怎麽辦啊，誰能頂得住小貓咪這樣的眼神。
楚黎好無奈好無奈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，敞開窗戶的一角，伸處一根手指，悄悄摸了摸小貓咪軟綿綿的屁股。
結果小貓咪就故技重施，屁股使勁往裏拱，想到他的房間來。
楚黎：“……”
他終究還是狠心，把小貓咪推出去，關上了窗。
為了防止它看到自己一直叫，他又伸手，把窗簾拉上。
我不在家我不在家我不在家。
別看了！不會放你進來的！
楚黎冷硬著心腸躺在床上，聽著外面小貓咪的叫聲，竟然也漸漸睡著了。
而趴在外面的小貓咪一臉哀怨。
兩腳獸什麽的qwq都好反覆無常啊！說好了要做你的貓，怎麽一轉臉就不認貓了呢？是怪它平時清理的不夠幹凈，不香香嗎？
小貓咪直線的腦子也想不出什麽別的答案，被拒絕之後也不肯走，就蹲在矮墻上舔自己，把自己收拾得幹幹凈凈之後，它又期待地看著窗戶裏，希望裏面的人能打開窗戶，放它進去。
而楚黎，卻已經睡著了。
他的發情期跟正常的發情期不太一樣，畢竟他是生病導致的。
跟自己Alpha分開後，沒了信息素的滋養，他的夜變得難熬起來。
睡，還是能睡得著的，可睡著以後，身體深處滋生出一種渴望，將他又拉回那天黑暗的小巷。
楚黎上輩子總生病，也沒談過戀愛，不過他應該是喜歡女生的，被男的……睡這種事情，是他從來沒想過的。
那個不知名的Alpha真的很兇，他身體上隱晦的傷口，一直到一周後才勉強恢覆，再加上他當時信息素暴走的不正常狀態，那一晚應該給他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才對。
他怎麽會在夢中回味，還不是那種充滿恐懼抵觸的回味……而是……
緊緊相貼的肌膚，又或者是耳旁起伏的喘息。
都讓人覺得暧昧，或者說……舒服，渴望。
可為什麽會這樣？
一直到早上醒來，楚黎都沒想明白。
他躺在床上，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，他以前看男人的身體也沒感覺到什麽欲望啊，怎麽重活一世，就變成gay了？難道這個什麽ABO的威力這麽大？
不等楚黎想明白，外面的小貓咪就拖長了聲音：“喵嗚——”
像是在跟楚黎打招呼。
它竟然還沒走。
楚黎真是又感動又無奈，他知道小動物最會得寸進尺，用自己的萌瓦解人類的意志後，就順桿爬，讓人類再也沒有辦法拒絕它。
可他真的沒法收養它，他開始後悔那天一時心軟，放它進來了。
楚黎分給它一點食物，卻沒再放它進來。
今天是離開楚家的日子，他記得很清楚。
他強迫自己忘記小貓咪的事，等他把所有要用到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，已經快上午十點了，沒吃早飯的肚子餓得咕嚕嚕叫。
楚家人從來不給他送早飯，楚黎便準備喝口水，出去問問他們什麽時候出發，結果一轉身，又看到趴在矮墻上的小貓咪。
它還執著地看著屋內。
楚黎沒辦法了，走到窗邊，打開窗戶的一角，對它說：“你走吧，今天之後我就不住在這裏了，這家人不喜歡你，你再過來，會挨打的。”
小貓咪豎起耳朵，仿佛聽懂了什麽——這只兩腳獸的家人很兇，會打貓！兩腳獸也不喜歡他們，從今天開始，就不跟他們一起生活了。
兩腳獸叫它走，但這怎麽可能！
它認準了這只兩腳獸，絕對不會走！它要對他負責！
哼，就算兩腳獸不肯養它又怎麽樣！可愛貓貓，不怕困難！一定會有辦法的。
小貓咪深深看了楚黎一眼，終於掉頭離開。
看著它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，楚黎松一口氣的同時，又覺得失落。
楚德岳今天只請了半天假，他們下午三天出發，大概五點左右能到達那個什麽Omega學院。
可比楚德岳先到的，竟然是楚禾陽的信息素匹配度檢測書。
之前在學校體檢時查出的數字不太多，但也沒有差很多，他和舒成行之間的匹配度竟然是百分之九十五，跟在學院檢測的一樣！
收到檢測書的那一刻，楚禾陽高興得要尖叫起來，這麽高的匹配度，那他和舒成行結合，是不是能生下最優秀的S級Alpha或者Omega？
舒家一定會盡快為他們安排訂婚的！
一想到要嫁給舒成行，楚禾陽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，還好祝薇在旁邊攔了他一下：“別叫，被裏面那個聽到了怎麽辦？”
楚禾陽這才想起，楚黎還在家裏。
又想到舒成行對楚黎的特殊態度，楚禾陽委屈地扁了扁嘴：“媽媽，我一定得跟他去同一所學院嗎？萬一他要是出爾反爾，繼續勾搭成行怎麽辦？就不能想個法子，讓他別去學校嘛。”
“這……”祝薇面露難色，他們之前都答應楚黎了，臨時一天反悔，他肯定不會接受啊。
要是放在以往，祝薇肯定會順從自己兒子的意思，可自從楚黎被標記後，他整個人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，不再像以前一樣對他們唯命是從，每次面對楚黎時，祝薇總有種微妙的慫，讓她不太敢做出過分的事情。
楚禾陽卻抱怨道：“之前是怕他鬧出事來，驚擾了舒家，現在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，他還能鬧出什麽幺蛾子？別讓他去了吧，媽媽，好不好？”
祝薇根本經不住自己兒子撒嬌，遲疑道：“那你去跟他說說？”
楚禾陽也猶豫，但一想到將來上學時也要跟楚黎擡頭不見低頭見的，他還是一咬牙，道：“好，我去跟他說。”
楚禾陽是慣例的不敲門，今天要出發了，楚黎就沒鎖門。
他推門進去時，楚黎正坐在床上跟人打電話，聽到門口的動靜，他冷著臉將端腦放在一邊，起身道：“什麽事？”
楚禾陽一對上楚黎冷冰冰的神色，就有點發怵，可還是硬撐著，沖他大聲道：“你今天不要跟我一起去學校了！”
作者有話說：
趕走小貍花就是為了寫這個天天晚上被貓蹲窗戶的情節，一切都是我的私心，別罵主角別說他始亂終棄！！請勿代入現實qwq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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